当初结识老师时,她就已经退休好多年了,这次在千里之外又一次的相逢,老人喜出望外,迎我们进宅时竟一连说了几个缘分,缘分……
甄老师,单字珍。用她老人家的话说;我之所以年轻,是父母给起的名字好,从小到老就有一种娇媚感,好的姓名给自己带来了一生的好运,她的好运是年轻时的欢快,老了时则是平静中的安详。
不管她如何轻松的展示,我还是感到她明显老了许多。
她有她自己的起居之乐。院落和几年前一模一样,几乎没有丝毫的改变;已过世的老伴儿留下的花卉她依然用心的养护着。
她指着一棵足有茶杯粗细的石榴树告诉我们;她会在春天专门去买几斤排骨,炖煮时之前是不放盐的,然后把清纯的骨埋在那个大的直径近八十公分的花盆里。
自己是搬动不了的,需要有人帮助;欣慰的是拥有着一个身强力壮的孙子,每年春天都会主动来,不用事先召唤。

因为这是专门用来养做盆景的米叶品种。树干的婉转曲奇都是当年老伴精心绑扎成型的,它的整个高度加上盆大概也不会超过一米五左右吧。

院落里的一切,都是一个小景致;甚至于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下那一片青苔,她也不允许晚辈们上去踩踏的。
老人不会去跳广场舞,但清晨会随着悠扬的古乐和朋友们一起练剑。孙辈们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,他们的子女在周末会住到她这里来听她讲故事和学习写毛笔字。
几年前,她自己也曾活跃在老年大学的讲台上;但最近总感觉精力已经跟不上了,如今已完全修养在家。
居住的屋内,有些像电视剧里表现民国家居的场景;她还调侃如今的中学生的课本字体太小,大家如果要收藏书籍,要选择字体大的,因为年老时仍可以用来阅读。

谈到孤独,老人婉转的说;家人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照顾她,如今只有一个最小的小孙女每晚来陪着自己。
我问她会不会感到寂寞;她稍微沉思了一下告诉我,有时会,但年轻人有时也会。她说如今打理院落已成了生活的一部分,思念老伴的时候会看他读过的一些书,想念儿女时则会和家人们一起做一顿盛餐。

我们离开甄珍老师的院落时,木槿的心里还是有些落寞,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……
随着我国人口的老龄化,一些问题值得思考,特别是对那些喜欢独居的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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